★吳有水律師:是谁,偷走了我为儿子的辩护权?!
★吳有水律師:是谁,偷走了我为儿子的辩护权?!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北岛 有一句网络流行的语言:我的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同样,我的善良,限制了我对邪恶的想象。 我儿子和程渊他们三人的案件,在经历 2020 年 1 月 25 日的再一次延长侦查期限两个月后,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的规定,已经不可能再次延长了。这意味着,在这次延长的侦查期限到后,侦查机关必须向人民检察院移送审查起诉——或者,放人。 对后一种结果,我是没有奢望的。这有如肉入狼口,要它吐出,那是不可想象的。 移送审查起诉,这几乎是一种必然。这对我来说,这并不是坏事,而且自从我儿子被批准逮捕的那一天起,我就是盼望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因为,我作为我儿子的辩护律师,就可以查阅案卷了,也可以和我儿子会见。我儿子和程渊他们究竟做了哪些事,得以使出去国安部门去将他们抓捕,而被课以“颠覆国家政权”这样的罪名。 我一直隐忍着,也要求别的辩护律师也同样地隐忍。虽然,之前有许多这类的政治犯案件,当事人几乎无一例外地被指定官方指定的律师,而让家属委托或者当事人自己事先所委托的律师一筹莫展。 我天真地认为,这是因为那些家属委托的律师太高调了,犯了办案机关的大忌,所以才会导致他们被排挤出作为当事人辩护律师的行列。所以,我努力隐忍,甚至顺从,不惜卑躬屈膝地依从办案机关的安排。 我知道,为了儿子的自由,我必须放弃尊严。 办案单位在第一时间内就接收了我和其他律师的委托手续,而不是象某些办案机关,连辩护律师的委托手续也拒绝接收。而且,临近最后的侦查期限了,我们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的,不允许程渊和我儿子及另一位当事人刘大志所委托的律师辩护的丝毫的风声。 这一切,多少给我带来了幻想。我以为,我的策略是成功的。可这一切,都在我接到我儿子另一位辩护律师丁敏的电话之后,打破了! 2020 年 3 月 16 日。 这一天,我一大早就起床了,开着车出门了,准备赶到安徽芜湖去开庭。可是,心中,总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总是预感着会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将要发生。 将会有什么样的不幸将会发生呢? 我不知道。 我开着车,上了杭州绕城高速。高速的车辆不少,虽然限速是 100 公里,可实际最多也只能开到 80 公里。就在行驶到接近三墩出口...